在乌兹别克斯坦“遇见”丝绸之路
2016-02-05 09: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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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9日,乌兹别克斯坦外长卡米洛夫来华访问时表示,乌方愿意积极参与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这让笔者想起1月份在乌兹别克斯坦参加智库对话会议并实地调研的情形。
笔者当时入住的酒店在乌首都塔什干市中心。一进酒店,就被大堂的壁画吸引了:一个旅人牵着一队骆驼,走在弯弯曲曲的沙漠小道上,路的一头是丝路重镇撒马尔罕,另一头明显是中国的长城。有趣的是,酒店的会议厅就叫“丝路厅”。连商务中心电脑的用户名也是“丝绸之路”。看得出,丝绸之路是乌兹别克人集体记忆的一部分。
按照会议主办方乌兹别克斯坦世界经济与外交大学校长朱马诺夫的说法,乌兹别克斯坦位于古丝绸之路的“心脏地带”。塔什干(中国史籍称为“石国”)、撒马尔罕(中国史籍称为“康国”)、布哈拉(中国史籍称为“安国”)都是古丝绸之路的重镇。特别是撒马尔罕曾长期是中亚的商旅中心。
古撒马尔罕城已于13世纪毁于战火。今天,古城出于考古目的被围了起来,城内仅余荒草,颇有彼黍离离之感。爬上古城须登阶36级——按当地习俗,如果数错了,就说明你做了亏心事。笔者问导游,为什么古城建在高地上,不怕没有水源吗?导游答:并非一开始就这么高,而是随时间一层一层积淀起来的。黄土积淀起的撒马尔罕古城,就像丝绸之路上矗立的一座纪念碑。
正因为乌兹别克斯坦的历史与丝绸之路紧紧相连,乌方参与丝绸之路经济带的热情是内生于其历史文化的。古丝绸之路,对中国人而言主要是“向西”;对乌兹别克人而言,是他们居中,联络八方,其中重要的是“向东”。
当世界历史从陆权时代演变为海权的时候,乌兹别克斯坦从丝路心脏变成了“内陆国”。目前,乌兹别克斯坦是世界上仅有的两个“双重内陆国”之一,即所有邻国也均为内陆国。乌兹别克斯坦打通对外通道的要求一贯、迫切,因此,乌兹别克斯坦对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很大期待就是道路相连,重现昔日丝路荣光。在乌兹别克人眼中,与中国——历史上丝绸之路的东端——合作,特别是基础设施合作是令人期待的。其中,道路、通信和电力都是目前乌兹别克人最感兴趣的。
在乌国的巴扎,要避开“义乌产”纪念品不是件容易的事,遇到同来采购的中国人也容易得多。记者遇到过各类同胞:有来修建“中亚第一长隧”——卡姆奇克隧道的,有来建设热电站的,还有来做通信设备的。他们都是新时期的丝绸之路行路者。
会议闭幕当夜,笔者在塔什干街头漫步时迷失了方向,打了“马的”回酒店。马很高,第一下没跨上去,不知是不是汗血宝马的后代。骑着想象中的大宛马,微醺在塔什干街头,恰好乌兹别克电信公司大楼的墙上亮起了华为的LED广告。这一刻,笔者遇见了丝绸之路的古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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